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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在喂饱了娜哈之后，也拿了一条鱼慢慢的吃。

坎儿井对于这一代的西域人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每一年，每一天，总有人在挖掘坎儿井，有了这个东西，荒凉的戈壁上就会花果飘香。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炭火，将羊肉串烤得滋滋作响，同时，孜然的香味也随风飘散了。

“你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跟那一天一样，草蜢湖这边非常的安静祥和，部族营地那边却厮杀的如火如荼。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人家来龟兹带着两千兵马，其中三百个最彪悍的家伙是人家的部曲，也就是私兵，不受朝廷管辖，即便是裴东风想要造反，这三百个跟人家血脉相连的私兵，也会把造反事业进行到底。

当然，把敌人的四肢砍下来，或者只砍掉三肢，看着一个肉咕噜在地上蠕动也很好看，只是这种时候不太多，因为唐人不许。

云初，我父亲说过，你只要乖乖地听话，他就不动你帐篷里的人。”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那家伙的胳肢窝根本就是一个巨臭的粪坑。

对于他追随玄奘去天竺的事情，云初表示保留意见，但是呢，就是从他口中，云初第一次用高空俯视的方式了解了西域这片广袤的大地。

老羊皮；愣了一下道：“这就走？你不是舍不得离开吗？”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云……”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来到人满为患的城墙上朝折冲府兵营看过去，那里也静悄悄的，就连写着唐字的大旗都有气无力的耷拉在旗杆上，军寨上没有看到卫兵，军寨门口，也看不到手持长矛的岗哨，一群鸟不时地落在军寨里，一会又匆匆的飞起。

幸好，羯斯噶一直把哪哈当女儿看，其实，云初还知道，羯斯噶就是哪哈的亲爸！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老羊皮摇头道：“我们是戈壁上的旱獭，最好生活在地底下，不要在地面上久留，否则，雄鹰会杀死旱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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