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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我有些害怕你了。

如果说部族里漂亮的小姑娘总是属于可汗，那么，部族里面最好的小伙子就属于少年人的引路者——老羊皮。

城墙缺口处斑驳不堪，上面刀砍斧凿火烧的痕迹很重，看样子这里曾经发生过极为激烈的战斗。

这本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只是睡冬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人们过于寂寞，难免会发生很多奇奇怪怪的感情。

尽管老羊皮说的话还没有得到云初的印证，这并不妨碍老羊皮是一位见多识广的智者。

老羊皮摆摆手笑道：“他能去哪里呢？西域虽然很大，却也很小，朋友不可能永远都是朋友的，亲人也永远不可能一直是亲人。

昔日多少还有几分繁华的龟兹大市场，如今连鬼影子都看不见几个，何远山这一次发狠了，就连在集市上跳舞的胡姬都要上到城墙上搬运木料跟石块。

这只旱獭被娜哈勒住脖子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原本肥壮的身体自由垂落，就显得有些瘦长。

云初现在连大唐白丁都不算，他是铁勒回纥人，还是铁勒回纥人中，完全不以勇猛著称于世的塞人！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所以，在云初大学毕业之后，这位老师提着一袋橘子，越过重重门禁，平生第一次敲开了老同学的家门之后，云初原本平凡的命运就发生了极为戏剧化的变化。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这种规模，这种形式的战斗云初已经快要看腻味了，回纥人那种胜负只有天知道的战斗的场面更加的好看。

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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