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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保持沉默的云初，胖子方正对随从吩咐道：“请兵曹跟壶正两位过来。”

“您是怎么办到的呢？”云初瞅着塞来玛跟娜哈两人愉快地切割羊腿，心情也变得很好。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秋日的时候，正是塔里木河水流泛滥的时候，不足一尺深的水淹没了整个胡杨林，碧绿的胡杨林倒映在平静的水面上，与白云，蓝天一起构成了一张绝美的图画。

再加上，回纥人的生活真的很不适合他。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没有在大唐真正生活过，这一直是他的硬伤，商州距离长安不足三百里，虽说十里不同俗，大家都生活在关中，生活习惯应该大差不差。

羯斯噶非常兴奋，见到塞来玛跟娜哈就把她们母女紧紧地抱在怀里，嘴巴雨点般的落在娜哈的小脸上，惹得娜哈左躲右闪的。

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听了兵曹刘雄的判断，不仅仅是何远山，方正两人感到奇怪，就连云初本人也非常的诧异。

这个称谓在两晋时期就已经出现了，直到西魏宇文泰大统年间正式确立之后，北周、隋、唐初继续沿用至今。

“我就要吃旱獭——哇！”

云初看了看羯斯噶道：“其中有六个还不足八岁。”

“你看他使唤侯三使唤的理所当然，还他娘的用热水洗澡，这说不定是哪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而他因为已经成年，变成了这两人爱情路上的羁绊。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仅仅看了一眼，他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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