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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说：“自然是涅槃，自然是归于虚无。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一个集体好不好的，一定要先融进去，然后才能谈到改变或者向好。

塞来玛点点头道：“也是，看来是腾格尔看不惯他们父子为非作歹，把他们送到了黑山底下受苦去了。”

只有唐人才会有那么多的规矩，也只有唐人才会把我这个养育你的女人真正当成母亲。

云初八岁的时候就被老羊皮一眼看中，他想让云初跟他走，将他早就准备好的话术，翻过来覆过去的说了两遍，都不能打动云初那颗坚定的心。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回纥人打仗的时候总是拖家带口的。

这东西用水化开之后，有一股子淡淡的药草香，娜哈闻到这股子味道之后，立刻就安静下来了，还示意云初给她多涂抹一些。

在这个迷茫度日的过程中，云初依旧不忘整理仪容，清晰衣衫，给枣红马刷毛，整日里利利索索高傲而茫然的在龟兹集市上晃荡。

自己的存在已经给塞来玛制造了很多的麻烦，为了云初，塞来玛把进入羯斯噶帐篷的事情整整推迟了六年。

娜哈跟往常一样，习惯性的骑坐在云初的脖子上，双手抓着云初的新蹼头，大声的喊着“驾驾驾。”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龟兹处在庭州与西州之间，位置不远不近，武侯大将军是劳师远征，阿史那贺鲁在跑了一千五百里之后也算是劳师远征。

他们能听懂，并且认可的道理就是拳头！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只要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都会选择先战斗，然后臣服这样一个过程。

云初记得敦煌壁画上的飞天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敦煌的大部分飞天分不清男女，不像眼前的这个黧黑的飞天那么有风情。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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