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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就径直朝街道尽头走了过去，在那里，矗立着一座破烂的官衙。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嗷嗷——”

方正掂量着装了金沙的袋子好声气的问云初。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刘雄端着空碗打着饱嗝道：“再来啊，我只吃了一个半饱。”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方正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文书道：“消息传入京师，陛下勃然大怒，遣武候大将军梁建方、右骁卫大将军契苾何力为弓月道总管，右骁卫将军高德逸、右武候将军薛孤吴仁为副，发秦、成、岐、雍府兵三万人及回纥五万骑以讨之……

“老王！”娜哈欢呼一声就扑到老狼身边去了，将肥硕的身体骑在老狼的背上，捏着老狼的耳朵屁股一顿一顿的做骑马状。

这其实是很公平的，只要我们以后不要羡慕何远山，刘雄他们就可以了。”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只有唐人才会有那么多的规矩，也只有唐人才会把我这个养育你的女人真正当成母亲。

这个时候再用刀子插几下旱獭的气管，往里面灌一些添加过盐巴的清水，将可食用的内脏切碎装进去，再放一些天山特有的乌梅，这东西很酸，能很好地释放出旱獭肉的鲜味。

这两人进来也不说话，仔细打量着随从摆放在地上的属于云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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