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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云初害怕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脑海中那点文明会随着时光一点点的流逝，最终把那些事情统统给忘掉。

在给烧得黑乎乎的旱獭刮黑灰的时候，云初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上了大肥的恶当，这家伙可能在旱獭群里打不过这只旱獭，这才引诱到云初身边，希望借助云初强大的力量把他的对手干掉。

云初没有听见他们说笑自己的话，洗漱过后，就把面团揉好用一个陶瓮扣起来。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他有旱獭朋友，有狼朋友，有羊朋友，甚至还有一匹老的快要走不动路的马朋友，就是没有一个回纥朋友。

“我的小雄鹰，你准备好离开家出去翱翔了吗？”老羊皮冲着云初在笑。

自己的存在已经给塞来玛制造了很多的麻烦，为了云初，塞来玛把进入羯斯噶帐篷的事情整整推迟了六年。

五年前，我在白羊部看到你之后，发现你是我找到的人跟事情中最有意思的。

“唐人对于粮食的珍惜程度，是我们西域人所不能及的，人人求而不得的粮食，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可汗眼中，竟然是祭祀的东西，一把火就那么白白的烧掉了。”

所以，他准备依靠这种方式直面大唐官府，而不是那个对大唐有着太多向往而变得有些脑残的老羊皮一样，从变成隋人的附庸开始自己的大唐路。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听到云初囊囊的靴子声，老羊皮微微睁开眼睛瞅着他笑道：“怎么，想起我的好来了？”

于是，云初迷茫的转过身，朝对面的胖子轻轻抱拳一礼道：“长者谬赞了。”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还喜欢让好多，好多妇人光着上身拉着他的龙舟在运河上滑行，也喜欢在扬州栽种数不清的琼花，还喜欢在中华大地上开凿一条专门拱他欣赏琼花的大运河。

云初就站在何远山背后看着他如何行事。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云……”

为此，塞来玛还委屈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他们家没有干牛粪来妆点帐篷，被人家笑话说他们家很穷！

室内两米的高度让人活泼不起来，总之，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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