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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花蝴蝶一般迈着舞步的胡姬们将饭食端过来，云初仅仅看了一眼，泪水就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肆意横流。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云初将唐刀横放在膝盖上，开始在脑子里放电影，电影的内容就是他离开白羊部以后经历的所有事情。

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回去之后我给你做沙葱牛肉包子，那东西可比烧旱獭好吃的太多了。”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不过，云初也借此把脑袋从刘雄的胳肢窝里拔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还有，上一任大阿波米思拉看你长得好看，调笑着说要把你献给可汗当娈童，一定能获得可汗的喜爱。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大关令衙门就不缺少牛羊肉，所以，云初一整天都在弄牛肉干，羊肉干，跟牛油炒面。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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