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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等回到休憩的房间之后，云初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退了。

短短三天时间，龟兹城里的人都知道城里来了一个干净而又漂亮的唐人少年郎。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何远山笑道：“有些罪囚自知必死，又觉得身为罪囚会辱没先人，往往在求死路上隐姓埋名，无名氏甚多，你只要把这些人的卷宗找出来，自己添上几笔，我们用印之后呢，卷宗送达安西军都护衙门就算落了地，就算有人来查，你也是板上钉钉的长安人氏。”

也是云初在回纥部族里第一次发现还有男人会把女人的生死存亡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瞅着整洁，整齐，焕然一新的大关令衙门，云初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忍不住喟叹一声。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种，对大军行动来说都是阻碍。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所以，我去大唐，你就该跟我一起去，我修佛没有修好，玄奘修的很好，让他看看你，是不是那个僧人口中的有意思。”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这是大关令的方略，与其余闲杂人等无关。”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男人们光着腚一起洗过澡之后，紧张的关系总会莫名其妙的缓和下来。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发酸的面汤很解暑，里面的芹菜经过发酵之后也带着浓郁的酸香味……云初以前的世界里的人们一般把这个东西称之为——浆水！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云初的经受过的教育，绝对不允许他将杀人这种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哪怕真的是自己做的，他也绝对不会承认，就算杀人有功，他也不会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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