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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他不是没有想过带着这母女两跟着他万里跋涉回归大唐……很可惜，这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仅仅看了一眼，他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前年看是这样，去年看也是这样，今天看，还是这样，就像时光停滞在了这一刻，从未有过变化。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这样的少年人，一般会被老羊皮送去战笼碰碰运气，战死了，石国的人会给老羊皮一袋金沙，如果侥幸胜利了，老羊皮能拿到更多。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左手边那个脸上有老大一道伤疤的壮汉冷笑道：“交给我，放在兵营里，锤炼两年之后，就是一个兵，到时候死在战场上也就是了。”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放心，我姐夫明天就带人来了。”

云初冷笑一声道：“侯君集破高昌，得了无数钱财美人，他进玉门关的时候，守将还不是死死地给盯住了，导致他才班师回朝，就被太宗皇帝下了大狱。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门子是一个瘸腿老兵，模样很老，年纪应该不算大，不能因为他有一头的白发就说人家老的快死掉了。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当然，云初烹调的旱獭肉不在此列！

这一次，羯斯噶再来云初家的时候就显得很有信心，一上来就抱着胡乱踢腾的娜哈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揽着塞来玛的腰肢冲着云初道：“我，羯斯噶大阿波赐你一个帐篷一匹马，一把弯刀！”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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