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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黝黑的牛皮袋子被壮汉抛过来，老羊皮探手接住，掂量一下重量，就点点头，驱赶着骆驼继续前行。

有牛羊贩子，自然也会有人贩子！

这可能是他漫长人生中最后的希望，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这三个人中的哪一个。

今天放牧的效果很好，每一只羊的肚皮都吃得鼓鼓的，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他就这样一步步地走下阶梯，最后来到云初面前仰望着他道：“早就该跟我走了，你却为了一个愚蠢的女人多在这个野人窝里待了三年。”

从这个家伙虎步龙行的走路姿态还能看出来，他以前应该不是文官，应该是一个被人踢出武将队伍的倒霉蛋，在大唐，武将比文官更加尊贵。

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倒买倒卖的玉石生意，香料生意，以及金属制成品，当然，干这些生意的隋人大多跟唐军将领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事实上，云初也没有心思搭理这些人，他如今归心似箭，只想着如何早点到长安寻找归属感，他连老羊皮循序渐进的法子都不肯接受，自然也不会接受这些地位低下的商贾们的帮助。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足月生产的孩子就是比那些被木棒擀出来的孩子强。

云初瞅了一眼羯斯噶身上的伤痕，发现他应该死不掉就去整理自家的帐篷了。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所以说，这件事通天了，那个阿史那贺鲁除过用自己的人头谢罪之外，没有别的出路。”

就在何远山口干舌燥之时，一罐子清水从后面递过来，何远山回头发现是云初，就提起罐子痛饮一顿，用沙哑的嗓子道：“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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