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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撇撇嘴道：“难道说唐人的就是好的？”

同时，老羊皮讲的故事也让人愉快不起来，毕竟，三年前，这座城里的人几乎死光了，如今在城里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脑袋可以拿回去炫耀，或者堆成人头塔，让别的胡人部族们害怕，以为这群回纥人又杀了好多好多敌人。

塞来玛就是经历过这一过程的美人，在可汗的帐篷里过了十年之后，因为年纪大了，再加上有云初这样一个黑头发黑眼珠明显不是可汗儿子的人，她就被驱赶出来，成了一个普通的牧女。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云初的经受过的教育，绝对不允许他将杀人这种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哪怕真的是自己做的，他也绝对不会承认，就算杀人有功，他也不会承认。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一个帐篷里同时躺着两具尸体，葛萨璐的亲戚们就多了一重麻烦，需要再骑着马绕着帐篷跑七圈，再找一个跟两个死人最亲近的人掀开门帘子，顺便在脸上划两刀。

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多，却不是没有过，

阿史那贺鲁的造反之心，不光是我知道，唐人皇帝也早就知道，现在就等着阿史那贺鲁来龟兹决一死战呢。”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之所以不认为他是隋人，完全是因为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和煦，行为却极为高傲的模样。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还喜欢让好多，好多妇人光着上身拉着他的龙舟在运河上滑行，也喜欢在扬州栽种数不清的琼花，还喜欢在中华大地上开凿一条专门拱他欣赏琼花的大运河。

方正掂量着装了金沙的袋子好声气的问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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