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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雄的一句话顿时让大关令方正的眼睛湿润了，低声道：“某在家中，阿嬷最是疼爱我，清晨时分定有一碗牛乳酪，上面撒满了泡开的干果，辅以蜜糖……”

“葛萨璐是我们部族中出了名的勇士，跟他作战我不是对手，同时呢，婆润可汗也不会允许比粟特勤用我替换属于他的人。”

“那么，这座城到底是是谁说了算？”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躯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云初推了出去。

娜哈对于父母的离开毫不在意，还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鬼脸，就继续抓着云初的蹼头骑马。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如果这句话是从回纥人口中说出来，云初可能会想尽办法的去报复。

“太宗皇帝定的，你对他老人家有什么意见吗？”方正学着云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

有云初珠玉在前，娜哈有找奶羊的习惯，塞来玛就觉得算不得一件事情。

第三天的时候，方正果真被送到西州养伤去了，只是受伤的原因变了一点点，文书上说是在召集民夫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的，龟兹这里没有好的医生，需要送到西州养伤。

石先生，你也该这样想，把你不多的日子尽量的过好，过的可以在临死前露出笑容才行。”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云初点点头，把自己的酒壶递给了双手微微发抖的何远山，一个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回桑林地休憩的时候，云初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老羊皮，老家伙今天为了显得明显一些，特意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羊皮大氅，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在城墙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暑。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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