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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以前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名称——九姓铁勒——薛延陀——回纥部落——塞人部落。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你说的这些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云初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铁勒人，那么，塞来玛都会变成云初的妻子……不论云初是不是塞来玛所生！

也是云初在回纥部族里第一次发现还有男人会把女人的生死存亡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个成熟的二十八岁的青年，在一个繁华的社会里刚刚要被重用，就被时光突兀的带去了一个他完全陌生的世界。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两个护卫见云初陷入梦魇不可自拔，其中一个就架着云初的胳膊带着他向前走，另一个护卫则牵着枣红马跟在后边。

满身浴血的何远山冷漠的对刘雄下令道：“把突厥人找出来，只要是活着的都要，我要让这一城的人，人人都砍突厥狗一刀！”

把人头放在部族营地边上慢慢的等着腐烂，让恶臭笼罩整个部族营地，再慢慢的等着苍蝇在上面生蛆，再慢慢的等着苍蝇卵孵化，弄出更多的苍蝇来传播瘟疫。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他以前就不会写毛笔字，是老羊皮一笔一划的在沙盘上教出来的，后来，还找了很多的纸张，毛笔供云初联系书法。

看看书本里的长安变成现实是否如同想象中那样繁盛。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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