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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塞来玛见云初的面庞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火光下，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了。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不仅仅有滚烫的蒲公英茶喝，还有按摩肩膀的服务，只不过，塞来玛媚眼如丝的服侍羯斯噶，娜哈则胡乱在哥哥肩头乱捏。

“目标是哪里？”

云初想了一下，低着头慢慢地道：“塞来玛，你的小苍鹰准备离开巢穴，去天空上翱翔了。”

军医给方正的腿糊了厚厚一层绿了吧唧的药膏，嘱咐方正万万不要胡乱动弹，就提着自己的家伙事走了。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对于这种事情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在西域，几乎所有的大唐官衙都有杀人且不会被追究的权力。

那是一座没有寒冷的地方，那里的土地肥沃，粮食会自动从土地里生长出来，果树会自动开花结果，蜜蜂会把它们辛苦酿造的蜜糖献给伟大的——天可汗。

龟兹镇历来是西域兵家必争之地，这些桑树距离城池如此之近，完全可以拿来制造一些工程器具，那些人却愚蠢的放弃了，这中间应该有一些云初不知道的原因。

这个传说给了族人非常非常大的压力，以至于部族中越是漂亮肥硕的母羊，死得就越快。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人死了，还会有孩子诞生，再成长成男子汉，城池被毁掉了，这并不重要，只要有坎儿井，这个地方有会在很短的时间里重新变得繁荣。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本来就不是回纥人，自然不能掩耳盗铃的认为自己就是回纥人。

回纥骑兵就是这么勇猛！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天气的剧烈变化，对于肺部有病的人来说非常地不友好，大阿波葛萨璐开始剧烈地咳嗽，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再也无法咳嗽出声，一张脸涨得通红，粗壮的双手不断地撕扯胸膛。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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