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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眼睛里进沙子了。”

他们的呼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骄傲。

为此，洗干净了脸的侯三主动踢出帮忙，云初没有拒绝，有一个人帮着搬东西，他可以省很多事情。

就在云初给枣红马刷毛培养感情的时候，老羊皮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小小的塞人部落。

好在云初抢夺的快，羊奶倒在了桌子上。

塞来玛跟娜哈应该有更好的食物，从今往后，他不用节省了，可以敞开肚皮吃东西。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老羊皮猴子一般的圆眼睛慢慢有了一些雾气，看得出来，他这个时候非常的伤感。

“你想干什么？”老羊皮的眉头再一次皱起来：“这已经是你能最快融入唐人的办法了。”

还有，上一任大阿波米思拉看你长得好看，调笑着说要把你献给可汗当娈童，一定能获得可汗的喜爱。

通过种种试探，羯斯噶获得了云初的认可，这个男人配的上塞来玛，也配当娜哈的父亲。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傻子，突厥人只会驱赶一群被他们打垮的人，绝对不会把他们杀死在半路上，他们需要这群人去传播恐惧，去传播突厥人的英勇，这比杀死他们更加的有价值。”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云初立刻用标准的唐人官话道：“我当然会说唐人的话，不仅仅会说，我还会吟诵唐人的文章。”

云初挥刀砍断了树枝，侯三又开始了自己的旅程，不知道他想要去哪里，云初只知道，再向前走，又会进入漆黑的坎儿井地道。

两个人走了两天才看到地平线上的龟兹城，至于背后的天山雪山，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区区一百八十里的距离不足以让它有什么变化。

胖子见云初反应不大，喝一口凉水，又试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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