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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没有看到狼，娜哈再一次活泼起来。

第四章：我不想当回纥人了

云初没有听见他们说笑自己的话，洗漱过后，就把面团揉好用一个陶瓮扣起来。

云初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变得跟石头一样坚硬，没想到，在何远山举着铜锤把那七个孩子的脑袋敲碎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还是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要做这样的决定，只能是都护府，或者刺史府，都护府户曹跟刺史府司户也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于是，云初迷茫的转过身，朝对面的胖子轻轻抱拳一礼道：“长者谬赞了。”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侯三手里握着金沙一脸的惊喜，连忙道：“我本就是别人抛弃的家奴，说我是奴隶人一点错都没有。”

看到这里的时候，云初就忍不住拍拍自己的脑袋，自己装样子都能装到最适合自己起家的部门，运气实在是好的没办法形容。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此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了，这东西没有出来之前，大地还一片冰凉，等他露头之后，西域广袤的土地立刻就进入了烧烤模式。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府兵们打仗不仅仅是勇猛向前，躲在何远山背后漫步战场的云初很快就发现，那些府兵们竟然分散开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各自统领七八个胡人武士，将偌大的集市街给分割成十几个小一点的战场，且相互支援，相互依靠，与人数差不多的突厥人鏖战，隐隐占了上风。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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