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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老羊皮的行为以及话语很像传销，他描述的长安城更像是天堂而不是一座人间城市。

“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这根鞭子很长，足足有两米，这是比粟特勤特意在云初家定制的，只要能把这根长长的鞭子搞定，他们家今年就不用给部族上缴羊只了。

要做这样的决定，只能是都护府，或者刺史府，都护府户曹跟刺史府司户也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

名字越长人越帅执事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来到云初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又拿起云初的手上下打量，发现虎口上有一层茧子，这是云初勤恳练刀留下的痕迹。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所以，他背着手跟在牛一样好用的侯三身后，进入了桑林地的浓阴里。

不管大关令管理了多少事情，对云初来说，最重要的一条当然是——户籍与过所！

就在云初给娜哈穿好皮袍子，系上带子，穿好皮靴，准备呼唤羊群回家的时候，不远处突兀地传来一声狼嚎。

塞来玛咯咯大笑起来，在纺锤上用力扭了一下，纺锤就飞快的转动起来，看的出来她真的非常高兴。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云初这个时候虽然在守株待兔，却必须分一下兔子的种类，要是接受了商贾们的好意，以后，他打交道的圈子只能是商贾，没有别的任何可能。

老羊皮翻了一个白眼，就懒洋洋的离开那张胡床，胡姬用力推开胡床，云初就把袍子下摆掖在腰带上，一步步地下了地道。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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