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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云初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就捏着半截墨条轻轻地转圈，随着墨汁逐渐出现，他又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继续研磨。

云初起身来到塞来玛的身边重重的拥抱了一下这个将自己养大的女人，在她耳边轻声道：“妈妈，我走了。”

老羊皮；愣了一下道：“这就走？你不是舍不得离开吗？”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塞来玛心满意足地瞅着自己英俊的儿子，一边剔牙，一边道：“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的上我的儿子呀？”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因为这条晋升之路是留给大唐白丁们的！官员子嗣还有另外一套晋升方略——荐举！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说完话，云初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空碗离开了饭堂，路过门子侯三身边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金沙放在他手上道：“方才冒犯之处，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激怒之下失言了，奴隶人一类的话只是比喻，非指你，这点金沙，就当赔罪。”

这也是大阿波葛萨璐迟迟不敢对云初下毒手的原因之一，更是比粟特勤刻意保护他的原因之一，至于比粟特勤说他看好云初这句话，谁信谁就是傻子。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由于这些青稞可以拿去喂养牛羊，骆驼，割青苗的胡人们还是非常的积极。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这里不成，没有香水，加上不喜欢洗澡，再加上白日里的天气酷热，就不成了。

“你要做什么呢？”

云初懒懒的道：“我还请你们几个人吃饭呢。”

云初不愿意去想为何自家的帐篷远离了战场，却被战马损坏成这个样子。

至于三转军功是个什么概念呢？

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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