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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里的女人喜欢挨打，而是她们认为找一个强壮的，脾气暴躁的男人依靠实在是这个世道里活命的不二法门。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告诉塞来玛自己为什么会带着她们母女在这个并不适合捕捉旱獭的时候来到草蜢湖。

不论是两人抱不拢的树干，还是树干上瘰瘰疬疬的疤痕都证明这些桑树经历了漫长的岁月。

文书是不同的！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太宗皇帝定的，你对他老人家有什么意见吗？”方正学着云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

这些自知必死的武士们自发的排在最前边，紧跟着就是突厥老者，接下来，就是突厥女人，最后是不多的几个孩子。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滚蛋，男人洗澡不就是三把屁股两把脸的事情吗？多招呼下三路是好事，那地方太重要了……”

云初立刻用标准的唐人官话道：“我当然会说唐人的话，不仅仅会说，我还会吟诵唐人的文章。”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哥哥，我们去抓旱獭吧！”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也是云初在回纥部族里第一次发现还有男人会把女人的生死存亡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因此回到桑林地之后，他就从马厩里把自己的枣红马牵回来，喂了一些精饲料，还仔细地给马洗刷了一遍，再过几天，自己能跑多远，就指望这匹马呢。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老羊皮没头没尾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云初听不懂，却没有发问，这个时候，就需要老羊皮自己把话说出来，一旦打断他的思绪，他可能就不愿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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