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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于是，云初迷茫的转过身，朝对面的胖子轻轻抱拳一礼道：“长者谬赞了。”

云初点点头，回到帐篷里取出来一个牛皮双肩包背在身上，又把一个牛皮马包放在马背上，牵着马来到已经骑上骆驼的老羊皮，始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塞人部落。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潮水一般的骑兵队伍从远处漫卷过来，距离军寨一箭之地以后，这支足足有三千骑的骑兵就迅速化作几十个小队，等军寨上的鼓声响起之后，一支支小队骑兵就鱼贯而入，顿饭的功夫，戈壁上就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回去之后我给你做沙葱牛肉包子，那东西可比烧旱獭好吃的太多了。”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人人都说青狼被婆润可汗的亲卫们给打跑了，婆润可汗甚至说青狼的人头已经成了他帐房里的一件装饰品。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室内两米的高度让人活泼不起来，总之，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房子。

“你最好走得稳当一些，另外，看好你的骚羊，胆敢掉下一根毛脏了我的羊群，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云初仔细地看着方正那张方正的脸想了一下道：“除非你先能证明我是唐人。

第三天的时候，方正果真被送到西州养伤去了，只是受伤的原因变了一点点，文书上说是在召集民夫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的，龟兹这里没有好的医生，需要送到西州养伤。

从桌子上的牛肉块上撕下来几条牛肉，撕成牛肉丝，拍上两颗蒜，放好青葱，最后用西域特有的胡麻油烧热之后泼一下，这样的一盘子醋芹应该有资格上皇帝的餐桌，毕竟，太宗皇帝行述中曾经明确记载，他以后的皇帝每年只有三次吃牛肉的机会。

看过居住地之后，云初多少有些疑惑，这里的桑树巨大的让人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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