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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那些商贾们不能入仕，没有永业田，嫁闺女连马车都不能坐，已经够可怜了，万里迢迢的背点货物来西域贩卖，赚一点血汗钱，就不要折腾他们了。”

云初去不远处的小山上去砍柴了。

云初是这个九姓铁勒回纥白羊部族中最勇猛的一个少年。

第二天，天山掉下来的不是雪，也不是雨水，更不是冰雹，而是冰水混合物，落在温暖的手掌上就立刻化成了水。

塞人族最初是依靠血缘建立起来的一个族群，在部族自然繁衍的人口多起来之后，就开始劫掠其余的部族，收纳其余部族的人进入本部族接受他们的盘剥。

至于你，不过是一匹长得像唐人的狼而已。”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大关令方正丢下手里的陶碗，笑呵呵的对何远山道：“我听说有本事的人都有一些脾气，你现在还怀疑他不是唐人吗？”

反正，你们那么年轻，那么帅气，那么好看，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

天亮的时候，云初一个人离开了老羊皮家，不仅仅是他离开了，他还牵上自己的枣红马，背上自己的牛皮双肩包，带着自己的弯刀，弓箭，骑上马，整个人看起来是一个英姿勃勃的唐人少年。

会走路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抱着碗喝羊奶，会自己寻找一些奇奇怪怪的食物，更是只要有机会，就会凶猛的扑到有奶水的女人怀里，扯开人家的衣襟找奶喝。

没有在大唐真正生活过，这一直是他的硬伤，商州距离长安不足三百里，虽说十里不同俗，大家都生活在关中，生活习惯应该大差不差。

云初的餐桌上不能仅仅有塞来玛，娜哈，牛羊，牧场，还应该有更多更多的东西。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云初从怀里掏出一张经商过所，轻飘飘的放在老羊皮的手上道：“自己去吧，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四年前，大唐太宗皇帝亲自为玄奘法师主持了入大慈恩寺升座仪轨。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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