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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骨瘦如柴的老师，却吐了他一口唾沫，然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云初忙着干活的时候，娜哈玩腻了白石头，就不断地往云初的背上爬，她喜欢往哥哥的耳朵眼里吹气，更喜欢用她缺少了两颗牙的嘴巴咬哥哥的后脖颈子。

塞来玛叹口气道：“你一直觉得塞人，回纥人都是傻子，我虽然也傻了一些，毕竟是养育了你的母亲，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再傻，也能看出来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这其实是很公平的，只要我们以后不要羡慕何远山，刘雄他们就可以了。”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正好八岁，已经过去五年的时光了，我也教导你五年，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这一身的本事小雄鹰，相信我，你应该去长安，而不是继续留在西域这个烂泥塘里拖着尾巴弄得满身污秽。

因此上，这家伙的书法与老羊皮的书法如出一辙。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出去撒尿的娜哈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不怎么让人惊讶的问题。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哦？”老羊皮听云初说的有新意，又非常的认可云初的厨艺，就坐直了身子道：“你准备怎么做，自己开一家食肆，挤垮那家隋人开的食肆？

云初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鱼笑嘻嘻的对塞来玛道：“我是你的儿子，不是魔鬼，更不是魔鬼的儿子。

塞来玛疑惑地在云初胸口拍拍，又朝他的腿中间看了一眼，立刻变得忧郁了。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兄弟们苦哈哈的来到关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起码的为官之道。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听了老羊皮对大隋的歌颂后，云初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心神，这个时候，万万不敢流露出看白痴的眼神。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你九岁的时候给挥食狞喝的水里加了一些绿色的树叶汁水，挥食狞当天就上吐下泻。

一大碗蒲公英茶被云初强迫灌进这对母女的肚子之后，她们这才从美食光环中突围出来。

这其实是很公平的，只要我们以后不要羡慕何远山，刘雄他们就可以了。”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塞来玛吃惊的拍开云初的手激动地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神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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