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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把塞来玛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这不是羯斯噶口头上的说辞，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

老家伙精通梵文，吐火罗语，突厥语，最要命的是，他还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大唐长安官话！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笔法甚至是长安最流行的飞白。

那座叫做长安的城池里的人们，除过饮酒，吃饭，玩乐再无它事，每日从酒醉中醒来，再在沉醉中睡去……

天亮的时候，云初一个人离开了老羊皮家，不仅仅是他离开了，他还牵上自己的枣红马，背上自己的牛皮双肩包，带着自己的弯刀，弓箭，骑上马，整个人看起来是一个英姿勃勃的唐人少年。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跑啊，自然要跑的，我是要等大唐折冲府的这些人扛不住之后大家一起跑路。这样路上还有照应。”

这一次我不会抄书评写作，绝对不会再犯《汉乡》书中被你们裹挟改剧情的错误，就是一马平川的向前写，给兄弟姐妹们一个痛痛快快的大唐。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方正一连吃了三海碗之后，理智终于归来了，他把第四碗让给了何远山，只是在送面碗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唐人与隋人是死敌。”

方正不解的道：“龟兹城已经荒废了，我们收四千贯已经是白得的钱，咱大唐一个中县的商税都没有四千贯呢，已经很好了。”

只不过，他才鼓捣了两下，就满嘴的血沫子。

云初不想听到回纥人被恼怒的唐军将领抽鞭子发出的惨叫声，就主动捂住了耳朵。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如果不是云初会挑选种羊，会饲养最好的种羊，能让部族里羔羊一年比一年多，得到了比粟特勤的看重，葛萨璐早就利用各种便利杀死云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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