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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云初一手抚摸着娜哈淡黄色的头发，一边斜着眼睛瞅那个因为惊惶把裤带挽成死结的家伙。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看到羊腿的娜哈也就停止了哭泣，主要是羯斯噶拿来的那根羊后腿还带着半截羊尾巴，她可是记得哥哥烤羊尾巴油的滋味，那东西一口一包油……

好了，这个故事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这就营造出来了一个高不可攀的少年奇人形象。

塞来玛想说话，不等她多说，羯斯噶就抱着哭嚎的娜哈拖着塞来玛朝他的帐篷走了。

结果，第二天，他就骑着马从矮人坡的悬崖上跳下去了，找到他的时候，人跟马都摔成了肉泥。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塞来玛从来不跟云初提起她的过往，成为牧女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告诉儿子，现在过得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塞来玛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如果忽略掉她那双粗糙的手，晒成红色的脸，以及眼角的皱纹，她依旧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比粟特勤成了比粟可汗，羯斯噶很自然的成了云初他们这两百帐牧人的新的大阿波。

云初不愿意去想为何自家的帐篷远离了战场，却被战马损坏成这个样子。

云初当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听他如此宏大的经济计划。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