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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老羊皮混入人群不见，云初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再抬头看的时候，才能切实地感受到头上的烈日，以及周围喧闹的人群。

羯斯噶直到离开都没有跟云初谈起让塞来玛跟娜哈进入他帐篷的事情。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卷头发的米满坐在自家的帐篷边上一直盯着那些外来者看，他的皮袄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脸上也满是伤，应该是刚刚挨得揍，不出一个小时，这家伙的两只眼睛就会肿起来，整张脸会变成猪头。

所以，我去大唐，你就该跟我一起去，我修佛没有修好，玄奘修的很好，让他看看你，是不是那个僧人口中的有意思。”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去场围子里看看那些不穿衣服的胡姬跳舞也是不错的事情，有些胡姬身上的味道没有那么重。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对于这种事情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在西域，几乎所有的大唐官衙都有杀人且不会被追究的权力。

而龟兹城这里有厚厚的黄土层，土质坚韧而细密，正是开凿窑洞跟挖坎儿井的好地方。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一身的学识最终被烧成了飞灰。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你们把我在白羊部连锅端来了，那里有我的养了我好些年的养母，跟一个从会说话起就一直喊我哥哥的女娃子，她们要是死在这里，我这一辈子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没了！”

一般的牧民人家一辈子才洗三次澡，云初家基本上三天就要洗一次，还必须每天洗脚！

不论是金壶还是金杯子外面都鎏上了厚厚一层锡，手艺漂亮的没话说，一看就是龟兹城里最好的金匠的作品。

上午回去之后，我翻阅了关内传来的海捕文书，没有与他年纪，长相相匹配的。”

塞来玛就着木碗喝了一口野菜汤，瞅着云初的眼睛道：“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娃娃，一个跟山一样大的巨大娃娃，当时，那个娃娃就趴在地上睡觉，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孤独，我想把他带回家，就是搬不动……那个娃娃很大，且一点都不软，硬的跟石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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