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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我在白羊部看到你之后，发现你是我找到的人跟事情中最有意思的。

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方正点点头道：“是啊，人去当劳工修城，修城门，带来的牲畜，粮食，会被就地征收，充当军粮。”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牧人与虱子几乎是相伴一生的好伙伴，即便是可汗跟可敦身上也有不少这玩意，可能因为身体不缺少营养的缘故，他们身上的虱子会长得更加肥大！

仅仅用了三天时间，龟兹城外原本碧绿一片的麦田就变得光秃秃的。

何远山道：“你要小心，刚才这个小子能把刘雄绊一个踉跄，你这副早就痴肥的身子骨，很有可能弄不过人家。”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这是一种非常平和的权力交接方式，十多万人的回纥部落为这一次的权力交接仅仅死了不到一千人，可见，比粟特勤在这之前做了非常多的工作。

只要看唐军战旗飘飘，盔明甲亮，队形整齐，且开始举着巨盾挺着长矛向敌方乱糟糟的人堆推进的样子。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云初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回纥人就是唐军的仆从。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牧人与虱子几乎是相伴一生的好伙伴，即便是可汗跟可敦身上也有不少这玩意，可能因为身体不缺少营养的缘故，他们身上的虱子会长得更加肥大！

润物细无声才是混进去的最高境界。

“要当唐人，那就要当一个纯纯粹粹的唐人，要当一个经得起别人检查的唐人，大唐建国已经二十五年了，我只有十三岁，这个时候，你说我是一个大隋的遗民，本身就有不臣之心在里面。”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有牛羊贩子，自然也会有人贩子！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