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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帐篷里同时躺着两具尸体，葛萨璐的亲戚们就多了一重麻烦，需要再骑着马绕着帐篷跑七圈，再找一个跟两个死人最亲近的人掀开门帘子，顺便在脸上划两刀。

云初就已经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了。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隋人与唐人一脉相承，就像同一棵树上长的两只果子，他们迟早会有一天忘记彼此的仇恨，融为一体。”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脑残会制造出这样的一个废物还拿到了战场上。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云初点点头道：“没错，白羊部的塞人们打顺风仗还好，如果他们知道在打一场绝境中的战争，他们会鸟兽散的。”

云初接过洋葱，这是两枚红皮洋葱，很珍贵，是远方的驼队从大小勃律国那边带过来的，应该是比粟特勤赏赐给羯斯噶的。

所以，在云初大学毕业之后，这位老师提着一袋橘子，越过重重门禁，平生第一次敲开了老同学的家门之后，云初原本平凡的命运就发生了极为戏剧化的变化。

唯独对于大唐读书人来说，这件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方正哈哈笑道：“你终究是年少啊，去吧，去吧，隔壁的第九折冲府团来自京畿道商州，已经屯驻龟兹四年，你跟他们交好，上了战场，多少有个照应。”

不过，这已经不妨碍方正将这些东西统统归类于药材这个大类。

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刘雄笑道：“老子的身子骨就是铁打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去杀一下葛璐萨剩余的儿子，以及他的爪牙。”

云初摇摇头道：“我没有说过这句话，更没有什么心思重建龟兹城。

死亡的概率太大，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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