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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如果不是云初不断地用陶罐把沙子烧热围在塞来玛跟娜哈身边，又不断地给她们喂滚烫的肉汤，这个更加寒冷的夜晚，会要了她们的命。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戏文里跟老婆恩恩爱爱，举案齐眉，温柔和煦的书生在这个环境里，估计活不过三天。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我没有钱……”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云初弄一根柔软的桑树枝条，把头部打毛，蘸上一点盐巴开始清洁牙齿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再一次引来了围观。

云初拱手道：“饭食不错。“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爬上龟兹城残破的土墙之后，立刻就看到了城墙外边还有一座新城，那座城上飘拂着密密匝匝的旗子，其中一面黑边红面的旗子最是显眼，上书斗大的一个唐字。

脑子是个好东西，一个一千三百多年以后的人跑到大唐永徽二年，为了发家致富过上好日子，抛弃自己的脑子不用，偏偏要去跟人家比蛮力，这是何等愚蠢的行为啊。

云初自然是不加理会的，他如今在大关令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的，已经不愿意跟老羊皮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

龟兹这里的雪山水冰凉刺骨……

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黑眼窝自己带着羊群进了羊圈，云初则提着旱獭来到喂羊的水槽边上，准备把这头旱獭给料理掉。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方正这个人还是很有些义气的，临走的时候赠送给了云初一把金茶壶，跟六个金茶杯。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