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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回纥人就不洗袍子！”娜哈倔强的反击。

主要职事是，户籍，记账，道路，驿所，逆旅，田畴，六畜，过所，竭符以及断人诉讼诸事。

云初背着娜哈回头再看一眼白雪皑皑的天山，这样的景致他已经看了13年，就算是再好的景色也看得有些腻味了。

能使用大权力没有什么稀奇的，重要的是，如何能把最小的权力运用到极致。

绝对，绝对不能浇奶，尤其是腥膻味道其重的羊奶，这是对白米饭的亵渎！！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掏出两颗奶疙瘩喂给了大肥，大肥立刻就忘记了刚才屈辱的一幕。

晚上的饭食的主题是汤饼，汤饼其实不是饼子，而是面条，因为做饭的人是那个被眼屎糊住眼睛的门子，这就让云初的食欲丧失了一大半。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牧人与虱子几乎是相伴一生的好伙伴，即便是可汗跟可敦身上也有不少这玩意，可能因为身体不缺少营养的缘故，他们身上的虱子会长得更加肥大！

“等到冬天，这个小子会被冻死的。”掌固张安瞅着云初那个大的过分的窗户跟门笑了起来。

云初提着不断晃动的皮口袋跟大肥告别，大肥就再一次站在高处朝云初大叫，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我是说，比粟特勤会不会支持你当我们这两百帐回纥人的大阿波？”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不仅仅是这一点，云初家跟别的牧人家的区别还在于他们家的人狂热地喜爱洗澡！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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