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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胡说呢，贞观四年，萧后与前隋元德太子背突厥而返归中原，草原上，戈壁上，就不再有所谓的隋人勋贵了，这个娃子的事情要从长计议。”

何远山等裴东风的人都走光了，这才站起来朝云初抱拳道：“多谢兄弟成全。”

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自己是塞来玛怀胎九个月的产物为好。

这是一个将要出一个英雄的局面。

当然，这是一种高尚的说法，卑鄙的说法就是，云初想要回到大唐去了，这两个人都是他的累赘。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爷娘……”

先是衣服被撕破，接着就是皮肤，看他将胸口抓的血肉模糊的样子，每一个目睹这一状况的人都觉得，葛萨璐想要把自己的心抓出来。

出去撒尿的娜哈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不怎么让人惊讶的问题。

通过跟随老羊皮学习，云初发现，老羊皮对大唐的了解实在不是他这个从史书上了解大唐的人能比的。

某一个部族的女子太多了，男子太少，老羊皮就会带走这个部族里的女子送去男多女少的部族，把换来的男子送到少男子的部族。

云初喃喃自语着走进了大关令的官衙。

大纛的出现，就预示着白羊部全族已经抵达了龟兹。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尤其是云初家用白水煮出来的羊肉，蘸上他们家用盐巴腌制过的韭菜花一起送进嘴里，只要是吃过的人，没有一个说不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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