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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云初想了一下，就让侯三取来了干硬的馕饼，捏碎了放在柳条编织的笊篱里，在羊汤锅里把馕饼跟羊肉片泡软装进大碗，撒上葱花跟盐巴，最后浇上一勺香浓的羊汤，一碗还算过得去的羊肉泡馍就出炉了。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天山苦寒之地，猪怜儿还在苦苦坚持，听闻再有三载就能归乡侍奉爷娘。最后，问一句：张家小娘是否任然未嫁，能否再等我三年？”

等了片刻，才要灌水，他的心却剧烈的疼痛起来，一截雪亮的刀尖从他胸口突兀的钻出来，并有一串血珠子顺着刀尖快速的流淌进清水里，来不及染红渠水，就被更多的清水给冲刷的干干净净。

如果是一般的回纥人，老羊皮也就放弃了，毕竟，如此庞大的族群里，出现一两个聪明人不是什么怪事。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云初希望能一辈子接受刘天成老师的教诲，只可惜，这位老师给云初上的最后一堂课，却是离别。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云初背着娜哈回头再看一眼白雪皑皑的天山，这样的景致他已经看了13年，就算是再好的景色也看得有些腻味了。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这个过程弄完了，他们就把死去的两个人的尸体连同他们的衣服跟马鞍子放在火上烧。

回纥贵族们人人以拥有一条这样的马鞭为荣。

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给我一个准话，这关系到能不能活命，我不想在这件事上犯下半点错误。”

天气的剧烈变化，对于肺部有病的人来说非常地不友好，大阿波葛萨璐开始剧烈地咳嗽，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再也无法咳嗽出声，一张脸涨得通红，粗壮的双手不断地撕扯胸膛。

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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