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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精通梵文，吐火罗语，突厥语，最要命的是，他还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大唐长安官话！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笔法甚至是长安最流行的飞白。

老羊皮就站在招牌底下，巨大的招牌像是被他背在背上，跟一只拖着巨碑的老乌龟一般。

一个身材曼妙，却皮肤黧黑的舞娘正在欢快的舞蹈着，西域舞娘们表现舞蹈魅力的时候，一般都是不穿衣服的，最多在跨间绑一些布，奢侈一些的会绑一些绸子，还会把这些布或者绸子扎成花朵，或者蝴蝶模样。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要知道，每一个部族的人口其实都是恒定的，这样的话才能与牧场相匹配，与牛羊数量匹配。

云初想要回归大唐，首先就要完成身份转换，从一个回纥人变成一个真正的唐人，仅仅是这一关，就难如登天，太宗皇帝自己不是纯粹的汉人，却把唐人的标准定的极高，由番入汉绝对不是仅凭一张汉人的脸就能办到的。

不管大关令管理了多少事情，对云初来说，最重要的一条当然是——户籍与过所！

羯斯噶是真的很喜欢塞来玛，为了塞来玛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

刘雄咬着牙道：“这该如何是好呢？”

所以，塞来玛跟娜哈今晚只能去完好无损的羯斯噶的帐篷居住。

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何远山是几人中的智囊，立刻就跳起来道：“你是说这个斧头的主人出关的时候带的是一柄铁斧头，回去的时候换上了一柄金斧头？”

听何远山把门路说的如此清楚，云初幽怨的瞅瞅笑呵呵喝酒的方正，以及猛吃醋芹的刘雄，最后皱眉道：“以后不能再用这种事情来赚钱了，我还希望几位哥哥能够青云直上拉扯小弟一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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