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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句话是从回纥人口中说出来，云初可能会想尽办法的去报复。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娜哈是例外！

前面八个人是可以从衙门里领取钱粮的，后边三个只能说是靠着衙门吃饭的闲散人员。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管他呢，只要武侯他老人家满意，龟兹就算毁掉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随即就丢开云初的脚，对方正道：“两个旋，白牙齿，平脚板，长安人氏无疑。”

“长安的舞女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听玄奘说，唐人女子守礼。”老羊皮笑呵呵的道。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老羊皮不仅仅是一个人贩子那么单纯，我或许会直接去唐人居住的龟兹城里碰碰运气。

跟云初一起生活了十三年，对于这个便宜儿子，她还是了解的，这个孩子根本就忍受不了任何屈辱，更不会容忍任何人欺负她与娜哈。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这一点，一定要清楚。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事实上他根本就办不到！

这就营造出来了一个高不可攀的少年奇人形象。

一直折腾到天亮，葛萨璐的身体渐渐变凉，巫婆们这才告知所有人，大阿波受到腾格尔的召唤，回去了。

何远山，刘雄这些人的死活，说实话，云初是不怎么在乎的，至于城里的那些做生意的胡人，云初更是不在乎，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他看到了白羊部的狼皮大纛。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最后，一人端着一碗说不上酸甜味道的绿蚁酒帮助云初考虑如何落户才能把这件事的利益做到最大化。

云初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变得跟石头一样坚硬，没想到，在何远山举着铜锤把那七个孩子的脑袋敲碎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还是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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