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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这两人进来也不说话，仔细打量着随从摆放在地上的属于云初的东西。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没了！”

好在云初抢夺的快，羊奶倒在了桌子上。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在一个春草青青的山坡上，云初举起了巴掌，娜哈撕心裂肺的哭声再一次响起。云初知道自己不是母亲塞来玛的亲生儿子，娜哈才是她的亲生闺女。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我们家惯会生女娃，我有七个姐姐，嫡亲的！我还有十四个堂姐，也是亲的，表里表外的姐姐更是多得数不清，你好好地帮哥哥干活，等哥哥升官之后，随便找一个妹子嫁给你，你也就能升官了。”

等花蝴蝶一般迈着舞步的胡姬们将饭食端过来，云初仅仅看了一眼，泪水就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肆意横流。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回纥人幻想中的长安城，经常出现在回纥萨满的歌声里，这些据说居住在人间可以沟通神灵与鬼怪的神奇的人，在添加了自己对长安城的幻想后就把这些故事告诉了神灵与鬼怪，当然，更多的是告诉了那些萨满说什么都信的回纥人。

至于唐军的战斗，那种一成不变的胜利对云初这个观众而言，没有任何的期待感。

娜哈吃得非常忘我，而塞来玛却无心吃，因为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流着口水走过来了。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云初摇摇头笑道：“弯刀跟马我要了，帐篷就算了，你可以住进这个帐房。”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老羊皮没头没尾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云初听不懂，却没有发问，这个时候，就需要老羊皮自己把话说出来，一旦打断他的思绪，他可能就不愿意说了。

晚上的饭食的主题是汤饼，汤饼其实不是饼子，而是面条，因为做饭的人是那个被眼屎糊住眼睛的门子，这就让云初的食欲丧失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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