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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大关令管理了多少事情，对云初来说，最重要的一条当然是——户籍与过所！

这样一来呢，就保证了牧民们饲养的牛羊的种群的多样性，保证了牛羊繁育的时候，会不断地优化，而不至于因为血统过于单一而逐步凋零。

塞来玛不愿意，云初就会把珍贵的热水倒进花了两只种羊才换来的大木桶里，用倔强的眼神逼迫塞来玛进去洗澡，至于不爱洗澡的娜哈，云初一般都是用最粗暴的手段把她剥光丢进木桶，然后在她的嚎哭声中用草木灰使劲的给她清理头发以及身体。

胖子摆摆手，两个随从立刻提着云初所有的行李进到了屋子，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面对哥哥阴郁的目光，娜哈赶紧用油光锃亮的皮袍袖子擦擦鼻子，再一次露出她古怪而谄媚的笑容。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老羊皮翻了一个白眼，就懒洋洋的离开那张胡床，胡姬用力推开胡床，云初就把袍子下摆掖在腰带上，一步步地下了地道。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人这一生，苦楚太多，快乐的时候太少，能多快乐一分，就多快乐一时，因为，那是幸福的，就像地狱彼岸花开，就像佛陀割肉的笑容，也像玄奘东去不归的脚步，都是值得记忆的。”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同时，老羊皮讲的故事也让人愉快不起来，毕竟，三年前，这座城里的人几乎死光了，如今在城里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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