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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塞来玛蹲在湖边洗脸，她也喜欢住在草蜢湖边。

没有跟将领有关系的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小生意糊口。

这只老猴子明明不是唐人，偏偏比唐人更加的坚守唐人的礼制。

她们会守在羯斯噶的必经之路上等待，一旦守到羯斯噶，就会摇着满是虱子的发辫，眨巴着眼睛，扭动着腰肢嗲声嗲气的跟这个前途无量的男人献媚。

前年看是这样，去年看也是这样，今天看，还是这样，就像时光停滞在了这一刻，从未有过变化。

第四章：我不想当回纥人了

塞来玛吃惊的拍开云初的手激动地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神的儿子！”

老羊皮也不是一个纯粹不讲理的人，在发现云初心情激荡之后，就同意了云初分食这盆白米饭的要求。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一头肥壮的旱獭连滚带爬地从草坡上跑下来，娜哈则第一时间从云初的背上跳下来。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到了这个时候，羯斯噶就会立刻出手，殴打那些围殴云初的男子们。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葛萨璐是我们部族中出了名的勇士，跟他作战我不是对手，同时呢，婆润可汗也不会允许比粟特勤用我替换属于他的人。”

“这里的人也养蚕吗？”

“不知道！”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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