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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冷哼一声道：“唐人没有死伤还好说，死了人，还死了七百多，虽然大部分都是商人，但是呢，这些商人大多是我大唐勋贵们的家奴。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论是两人抱不拢的树干，还是树干上瘰瘰疬疬的疤痕都证明这些桑树经历了漫长的岁月。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至于能不能成为唐人我不在乎，哪怕是成为流浪者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个不属于我的部族。”

大唐统领一州之地的刺史才四品官呢，而屋子里这位殴打小舅子的四品官，不仅仅是四品官，人家还是大唐一位尊贵的贵族——周至县县男。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所以，在大唐当商贾，实在是一件堪称破釜沉舟的猛事，是要赌上子孙后代前途的。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开始的时候，云初很不理解它们这种主动找揍的行为，在回纥部落待的时间长了，他也算是看出来了一点门道。

羯斯噶端起木碗喝了一口苦涩的蒲公英茶低声道：“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事情，今晚……”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打过七八顿之后，他们终于学会了，也明白了，想不挨打，要把屁股最好看的大尾巴羊献给云初……

用刀子刮掉烤焦的毛皮，一个黄澄澄的类似挂炉烤鸭的食物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而龟兹城这里有厚厚的黄土层，土质坚韧而细密，正是开凿窑洞跟挖坎儿井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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