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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云初自然是不加理会的，他如今在大关令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的，已经不愿意跟老羊皮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

唐时的回纥人还没有自己的文字，或许正在酝酿，反正云初在回纥人中没有发现一个会写字的。

云初，我父亲说过，你只要乖乖地听话，他就不动你帐篷里的人。”

部落里的很多女人都很羡慕。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我说了——不许学！”

就连牧民们已经吃了几千年的牛羊肉，也是云初家制作出来的最好吃！

由于经常给玄奘研墨，老羊皮研墨的手法更好，还自己总结出来了推磨法跟转圈研磨法。

他十岁的时候之所以会去悬崖峭壁上追杀那只岩羊，完全是为了保护她，如果云初不去追杀岩羊，她就要进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放心吧，会抹平的。”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他们又往皮口袋上堆土，继续让骑兵踩踏，踏结实了，继续堆土，再踩踏，直到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光秃秃的土丘才算完毕。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想起，数百年之后强大的回鹘人，云初不得不承认，老天真的很照顾傻子！

那家伙的胳肢窝根本就是一个巨臭的粪坑。

大关令方正丢下手里的陶碗，笑呵呵的对何远山道：“我听说有本事的人都有一些脾气，你现在还怀疑他不是唐人吗？”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很奇怪，龟兹城里最多的树不是榆树，柳树一类，而是桑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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