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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云初看裴东风第一眼就知道人家的四品官绝对不是白来的，只要看他脸上那道从眉梢斜斜延伸到嘴角的那道暗红色刀疤，就知道此人乃是一位百战悍将。

何远山的铜锤威力十足，一锤子下去，挡在他前边的突厥人就歪着脖子嗬嗬的叫唤着向一边倾倒，云初趁机一刀砍在胡人的脖子上，让他减少很多的痛苦。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面对保持沉默的云初，胖子方正对随从吩咐道：“请兵曹跟壶正两位过来。”

老羊皮皱眉道：“不能肯定，玄奘离开让我留下来，就是想要看看那个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

既然方正说你聪明，我就把你当一个聪明人来对待，差事办好了，赏你一袭青衫。”

头顶两个旋，一嘴白牙齿，以及自己并不明显的平板脚真的就能确定自己是唐人，还可以把范围缩小到长安，万年两县这个神奇？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在戈壁滩上，最配牛肉的东西其实就是沙葱，这种带着天然芳香剂的野菜跟牛肉混合之后，就会给牛肉沾染上青草的清新味道。

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云初实在没有面对一群大唐土著裸男说话的勇气，借口看行军灶烧好了没有，快速与这群野人拉开了距离。

“三年前，唐将阿史那社尔击斩焉耆王阿那支，破龟兹于多褐城，虏其王布失毕，从此，龟兹城就再也没有过城门。”

这跟他很久很久以前走的道路差不多，在化学老师刘天成的举荐之下，他同样顺利的在一个从八品的科长麾下干着书吏的工作。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西州刺史则是一个叫做何书同的一个四品官，从文书上来看，此人的存在感很低。出自西州刺史府的文书大多是刺史属下的司户发布的。

“龟兹！”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