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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方正走的时候给云初留下来了一些澡豆，这东西其实是绿豆粉跟药材混合之后的产物。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今天的旱獭被云初烧得非常到位，黑灰被刮掉之后，旱獭外皮就变得焦黄，一股浓郁的香气随着蒸汽从口子位置上冒出来。

就在那个僧人又要进入寂灭的时候，他又睁开了眼睛，瞅着不远处的龟兹道：有意思，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云初没有看到娜哈，这让他有些失望，塞来玛跟着他们走了一会，就停在一棵高大的雪松下目送云初远去。

这也符合关中子弟好武的特质，再看看云初那张浓眉有山脊，大眼往上翘的长方脸，胖子已经可以认定，这就是一个关中娃子。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大关令方正丢下手里的陶碗，笑呵呵的对何远山道：“我听说有本事的人都有一些脾气，你现在还怀疑他不是唐人吗？”

“跟妈妈呀，妈妈就是这么跟羯斯噶叔叔说话的，羯斯噶叔叔的脸黑红黑红的，手上的奶疙瘩掉了都不知道。”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等回到休憩的房间之后，云初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退了。

据云初所知，想要出现这种状况，除非是嗑药或者被人使用了麻醉剂。

“没有了那就继续做啊。”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洗的真仔细啊……你看，你看，又朝胯下招呼，那地方这小子已经洗了三遍了吧？”

至于三转军功是个什么概念呢？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再者，君子不暴食，取用有度，你这样往死里吃，那里还有半分君子的风度。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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