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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清澈如水的眼珠应该长在婴儿脸上才相配，可惜，峨眉山的猴子跟老羊皮也有这样的眼珠子，立刻就让云初警觉起来。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云初看了看羯斯噶道：“其中有六个还不足八岁。”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去场围子里看看那些不穿衣服的胡姬跳舞也是不错的事情，有些胡姬身上的味道没有那么重。

“唐人与隋人是死敌。”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我很担心，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起冲突。

牛羊是牧人的生命，可是呢，这个时候，就算是最勤勉的牧人，也不肯离开帐篷去照顾牛羊。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方正吃面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双腿在不断地颤抖，只要嘴里没有面条，就会迸发出一阵阵类似感叹的咒骂！

老家伙精通梵文，吐火罗语，突厥语，最要命的是，他还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大唐长安官话！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笔法甚至是长安最流行的飞白。

云初抬头瞅瞅刘雄道：“你吃了六碗，把所有的面都给吃光了。”

塞来玛，你应该知道，我的运气一向不错。”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这个过程弄完了，他们就把死去的两个人的尸体连同他们的衣服跟马鞍子放在火上烧。

云初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日出而作，日暮而息的生活习惯，当他躺在硬硬的木条编织的床上，虽然很不舒服，他还是对灵魂中的云初道了一声晚安。

云初不愿意去想为何自家的帐篷远离了战场，却被战马损坏成这个样子。

“我的名字叫做石磐陀！”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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