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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一匹毛色斑驳的老狼从湖边巡梭一阵之后，就很自然的来到云初他们的火堆边上卧下来，用黄褐色的眼睛瞅着忙碌的云初，宛若一条老狗。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等篝火把沙子烧热了，石头烧得滚烫，再把这些烧得滚烫的石头，放进这个封闭的皮囊埋进沙子里炖煮。

这个过程弄完了，他们就把死去的两个人的尸体连同他们的衣服跟马鞍子放在火上烧。

随从走了，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下来，胖子方正来回踱步，看样子，他觉得云初丢给他的问题很棘手。

云初最喜欢看斑头雁努力地将两只红枫叶一般的脚掌前伸缓缓落水的模样，它的脚掌总是在平静的湖面上点出几道涟漪，不等涟漪扩散，橘红色的脚掌就会入水推开波浪，将涟漪全部吞没。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这些骑兵绕着白羊部的营地跑了三圈，之后，就把人头插在木头上，一边骑马一边冲着人头射箭，用来彰显白羊部强大的武力。

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刘雄的一句话顿时让大关令方正的眼睛湿润了，低声道：“某在家中，阿嬷最是疼爱我，清晨时分定有一碗牛乳酪，上面撒满了泡开的干果，辅以蜜糖……”

在这个迷茫度日的过程中，云初依旧不忘整理仪容，清晰衣衫，给枣红马刷毛，整日里利利索索高傲而茫然的在龟兹集市上晃荡。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只可惜人微言轻，人家不听！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唐人与隋人是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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