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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云初也没有心思搭理这些人，他如今归心似箭，只想着如何早点到长安寻找归属感，他连老羊皮循序渐进的法子都不肯接受，自然也不会接受这些地位低下的商贾们的帮助。

有的少年人听了两段之后就跟着老羊皮走了，很长时间过后，人们有可能在某一个王的后宫见到他，那时候的他穿着华丽的衣裳，佩戴着闪闪发光的宝石，依偎在王的怀里，扯着尖利的嗓子为来宾演唱大段大段的《乌古斯传》。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你为何不赌？”

所以，在大唐当商贾，实在是一件堪称破釜沉舟的猛事，是要赌上子孙后代前途的。

云初，我有些害怕你了。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可能是打小舅子打的很爽的原因，裴东风推门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神清气爽。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你哭什么？”

就目前的局面而言，人家对他还是有戒心的。

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对于他追随玄奘去天竺的事情，云初表示保留意见，但是呢，就是从他口中，云初第一次用高空俯视的方式了解了西域这片广袤的大地。

“你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自从会走路，云初就开始学习如何不从羊背上掉下来，自从可以骑马，云初就一直在研究如何不从马背上掉下来，今天，这一身技能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云初用不解的目光瞅着老羊皮，很久很久以前啊，云初遇见过崇洋媚外的人，没想到，他会在龟兹城下遇到同样的人。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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