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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刘雄这些人的死活，说实话，云初是不怎么在乎的，至于城里的那些做生意的胡人，云初更是不在乎，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他看到了白羊部的狼皮大纛。

那家伙的胳肢窝根本就是一个巨臭的粪坑。

至于别的种族，比如回纥人，虽然同样是黑头发，却没有一个人认为他会是回纥人，甚至觉得起了这样的心思都是对唐人的不敬。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亡国之人的隋人在龟兹城里谨小慎微，绝对不会培育出这样出彩且自信的子弟。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再者，君子不暴食，取用有度，你这样往死里吃，那里还有半分君子的风度。

云初比较看好后者。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这就营造出来了一个高不可攀的少年奇人形象。

陶瓮里面的面已经没有了，云初就装了一大碗羊汤，放了满满一碗肉，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胖子摆摆手，两个随从立刻提着云初所有的行李进到了屋子，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塞来玛一口气吃了三串烤羊肉，就欣慰地对云初道：“能不与大阿波起冲突就不要起冲突。”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也就是说，方正这个大关令的真正职责其实就是起到一个上通下达，沟通西州刺史府，安西都护府与朝廷的一个下属渠道。

“哥哥，给我烧旱獭吃！”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刘雄的一句话顿时让大关令方正的眼睛湿润了，低声道：“某在家中，阿嬷最是疼爱我，清晨时分定有一碗牛乳酪，上面撒满了泡开的干果，辅以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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