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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吸吮掉草茎上的甜味，一头足足有一米多高的大尾巴羊，迈着袅娜的脚步走了过来，从云初手里夺走那根草茎，三两下就吞进了肚子。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云初可不愿意随便泡进去，坎儿井里的水都是雪山的融水，再加上一直在坎儿井里流淌，基本上不见天日，这些水冰寒刺骨。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在这个迷茫度日的过程中，云初依旧不忘整理仪容，清晰衣衫，给枣红马刷毛，整日里利利索索高傲而茫然的在龟兹集市上晃荡。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这就是优雅？”云初在看了舞女抬起一条腿，用一条腿蹦蹦跳跳的转圈后问老羊皮。

结果，第二天，他就骑着马从矮人坡的悬崖上跳下去了，找到他的时候，人跟马都摔成了肉泥。

而羯斯噶仅仅是想把他赶走，这已经非常非常的仁慈了。

说完话，云初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空碗离开了饭堂，路过门子侯三身边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金沙放在他手上道：“方才冒犯之处，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激怒之下失言了，奴隶人一类的话只是比喻，非指你，这点金沙，就当赔罪。”

倒是有一只肥硕的旱獭沿着高坡在荒草中追逐了这支队伍一阵子，最后，也因为看到了天空中盘旋的金雕，就钻进草丛消失不见。

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今天不一样。

回纥贵族们人人以拥有一条这样的马鞭为荣。

云初是这个九姓铁勒回纥白羊部族中最勇猛的一个少年。

“傻子，突厥人只会驱赶一群被他们打垮的人，绝对不会把他们杀死在半路上，他们需要这群人去传播恐惧，去传播突厥人的英勇，这比杀死他们更加的有价值。”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