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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没有更好地办法了吗？我总觉得落一个隋人身份，对我以后的路不太好。”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这人世间从来就没有公平过，你有家世，可以不用拿命去换前程，我自忖有些才能，也划不着用命去拼一个前程。

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你要做什么呢？”

连女人都如此的有冒险精神，这样的一个族群哪里会缺少什么冒险精神。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正好八岁，已经过去五年的时光了，我也教导你五年，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这一身的本事小雄鹰，相信我，你应该去长安，而不是继续留在西域这个烂泥塘里拖着尾巴弄得满身污秽。

一直折腾到天亮，葛萨璐的身体渐渐变凉，巫婆们这才告知所有人，大阿波受到腾格尔的召唤，回去了。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汤锅表面的油封住了汤的热气，虽然没有滚开，但是，面条刚刚掉进锅里，马上就漂浮起来。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眼睛里进沙子了。”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告诉塞来玛自己为什么会带着她们母女在这个并不适合捕捉旱獭的时候来到草蜢湖。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云初对老羊皮道：“没有那么苦，自己的快乐需要自己用双手去博取，博取不得的人才会感到痛苦。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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