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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你为何不赌？”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长须壶正何远山笑道：“既然方正说他一嘴的关中话，关中那么大，如何就肯定他是长安人氏呢？”

这家伙的这套官服明显是从关内送过来的，因为西域没办法给他炮制出这样一身官服的，时过境迁，脱离军队的武士会在极短的时间里变得肥胖，这个因素估计是制作官服给他的人没有预料到的。

方正带来了酒，还有传说中的超级美食——醋芹。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这个老家伙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当初追随太宗皇帝征高句丽，负责护卫大军左翼，他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几乎把黑水靺鞨胡人给杀光了。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云初将唐刀横放在膝盖上，开始在脑子里放电影，电影的内容就是他离开白羊部以后经历的所有事情。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最靠谱的一个活命方式就是去当马贼，依靠劫掠普通牧人以及商队，骆驼队活命。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羯斯噶摇摇头道：“是卡索恩告诉我的，要我晚上做好准备，一旦乱起，就趁机杀光葛璐萨的儿子们。”

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一直折腾到天亮，葛萨璐的身体渐渐变凉，巫婆们这才告知所有人，大阿波受到腾格尔的召唤，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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