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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这些人你怎么便宜处理掉了？这好像不太符合你平日的行为。”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据云初所知，想要出现这种状况，除非是嗑药或者被人使用了麻醉剂。

娜哈炮弹一般的冲进云初的怀里，同时还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这些人就是喜欢干一些让自己一时痛快的事情，反正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何远山这些天日夜不休的巡视城墙，被他下令砍下来的人头就挂在城门口上阴恻恻的盯着那些想要偷懒怠工的胡人们。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巫婆们割破面颊，以脸上的血涂抹在葛萨璐的脸上，希望能获得腾格尔的怜悯。

云初叹口气道：“给我五百个你能调动的人，我有用处。”

“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

云初害怕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脑海中那点文明会随着时光一点点的流逝，最终把那些事情统统给忘掉。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以前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名称——九姓铁勒——薛延陀——回纥部落——塞人部落。

这样的少年人，一般会被老羊皮送去战笼碰碰运气，战死了，石国的人会给老羊皮一袋金沙，如果侥幸胜利了，老羊皮能拿到更多。

塞来玛吐掉镶嵌在牙齿里的肉丝强行将云初的脸贴在她油乎乎的脸上低声道：“我在可汗大帐的时候，见过一个皮肤像牛奶一样白，玉石一般滑腻，屁股大的跟大尾巴羊，胸口鼓的跟奶牛一样的美人。

没了，龟兹城，咱们兄弟说不定就要去西州当差，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

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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