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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云初，大阿波有令，牧人必须对腾格尔有敬意，献上你的美食，大阿波需要用它供奉腾格尔。”

他今天的任务很重，身为书吏，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把官衙里堆积如山的文书分门别类的整理好，编好号码，到时候方便存取。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放心吧，会抹平的。”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云初相信，上述的草乌中毒症状应该已经统统出现在了葛萨璐的身体上，只是被这个强壮如山的回纥人给忽略了。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唯独对于大唐读书人来说，这件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所以，我去大唐，你就该跟我一起去，我修佛没有修好，玄奘修的很好，让他看看你，是不是那个僧人口中的有意思。”

云初则开始烧热水，才离开娜哈两个月的时间，这孩子已经脏的要不成了。

最后，一人端着一碗说不上酸甜味道的绿蚁酒帮助云初考虑如何落户才能把这件事的利益做到最大化。

这种感觉很不对劲！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