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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看到羊腿的娜哈也就停止了哭泣，主要是羯斯噶拿来的那根羊后腿还带着半截羊尾巴，她可是记得哥哥烤羊尾巴油的滋味，那东西一口一包油……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也不想活了，那就带人去把城外的青稞青苗全部铲除留带回来喂牲口。”

“你知道要帮多少人写家书，你能忙的过来吗？”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用刀子刮掉烤焦的毛皮，一个黄澄澄的类似挂炉烤鸭的食物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云初拱手道：“饭食不错。“

羯斯噶提着一根大羊腿匆匆地过来了。

云初希望能一辈子接受刘天成老师的教诲，只可惜，这位老师给云初上的最后一堂课，却是离别。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眼睛里进沙子了。”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路上从大肥那里弄到了两只旱獭，敲死之后就挑在一根棍子上，假装是昨夜捕获的猎物。

云初八岁的时候就被老羊皮一眼看中，他想让云初跟他走，将他早就准备好的话术，翻过来覆过去的说了两遍，都不能打动云初那颗坚定的心。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等回到休憩的房间之后，云初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退了。

要做这样的决定，只能是都护府，或者刺史府，都护府户曹跟刺史府司户也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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